遙控指揮定詭計 黑夜荒郊去交易

  當天下午6點,雙方在廣安某酒店三樓的一個房間碰面。唐凱從雙肩包里拿出一只透明密封袋,里面裝著幾十顆拇指大小的圓柱型白色固體和一只銀白色的電子秤,王彰把毒品拿起來隨便聞了一下,假意說這個貨不行,要問一下老大,隨即出了賓館。這時,何龍打電話給歐萌,叫他們趕快搶毒品,歐萌說不便在賓館下手,何龍又叫他們先撤走,找個偏僻的地方在車上搶,然后把對方推下車,開車逃跑。

  晚上9時許,王彰等3人駕駛越野車,與攜帶毒品的唐凱相約在賓館附近一個花壇旁邊見了面。王彰說在賓館交易不方便,要求到城外找個偏僻的地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。唐凱不知是計,便上了車。歐萌先開車來到一家銀行外,假裝去銀行取錢,偷偷將一部手機和一疊紙巾裝進一只塑料袋,謊稱取到了8萬元。接著,歐萌開車來到廣安市廣安區(qū)城郊一處荒僻的小山坡停下,張笑叫唐凱把毒品交給王彰。唐凱把海洛因交給了王彰后,王彰看了一下,突然打開車門,帶著毒品一溜煙跑遠了。唐凱以為錢在歐萌身上,并未在意。歐萌故意把車往前開了幾十米,張笑便跳下車,假意追趕王彰去了。唐凱抓起歐萌身邊的塑料袋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裝的不是錢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上了當,便一把抓住歐萌說:“不要動,放老實點。”他立即給陽高打電話,說貨被黑了。

  陽高氣急敗壞地打車趕了過來,上了這輛越野車,與唐凱一道脅迫歐萌開車去綿陽。二人將歐萌扣押在綿陽市涪城區(qū)體運村路的一家小旅館里,搜走了歐萌的證件,要他賠償海洛因被搶的損失。唐凱拿來紙筆,叫歐萌寫下了一張8萬元的欠條。此后幾天,陽高一直在賓館守著歐萌,逼迫他把8萬元毒資還回。12月9日,陽高把扣押的越野車以2.8萬元賣了,用以抵押部分毒資。在陽高和唐凱的威逼下,歐萌聯(lián)系自己的親屬要錢,又向朋友借款,直到4天后才湊夠了4萬元,交給了陽高后才得以脫身。

  搶毒得手未交出 “老大”催逼下毒手

  再說當晚張笑和王彰會合后,王彰給何龍打電話說貨搶到了,歐萌落入了對方手中。何龍便用微信給王彰轉(zhuǎn)了800元。王彰想到上次幫何龍販毒,答應(yīng)給他的1萬元贓款還沒有兌現(xiàn),他擔心這次把毒品交給何龍后,何龍還是不會給他錢,便偷偷把毒品藏在廣安市二橋下面一個橋洞里,然后與張笑連夜乘車趕回重慶南岸區(qū)。

  2017年12月9日中午,何龍給朋友譚棟打電話,要他和自己一起去找王彰要毒品。當晚,二人在重慶南岸區(qū)后堡一個小區(qū)的出租屋里找到了王彰和張笑。王彰要求何龍給他和張笑每人2萬元才肯交出毒品,何龍十分生氣,雙方爭執(zhí)起來。譚棟便提議去吃飯,一行4人到一家火鍋店就餐,何龍氣沖沖地問王彰和張笑:“貨到底在哪里?”兩人說貨在廣安,何龍便說:“吃完飯去廣安拿貨。”吃完飯后,張笑借口去找女朋友離開了。

  當晚8時許,何龍和譚棟帶著王彰,打了一輛的士前往廣安取毒品。王彰帶著二人來到廣安二橋下面的河邊,他叫何龍把欠他的1萬元錢還了,他才會交貨。何龍怒不可遏,雙手拽住王彰的肩膀,將他摔倒在河邊石梯上,又用腳亂踩王彰的胸部和頭部,王彰用雙手捂住流血的頭,不住地哀求。譚棟勸王彰把貨拿出來,再給他錢,但王彰沒有答應(yīng)。何龍又用拳頭擊打王彰頭部,因用力過猛,自己右手拇指也受了傷。一氣之下,何龍在附近找了一根樹棒,朝王彰劈頭蓋臉抽打了20多下,此時王彰滿頭滿臉全是血,仍不愿交出毒品。在譚棟的勸解下,何龍先通過微信轉(zhuǎn)了1萬元給譚棟,王彰便到橋洞里取出毒品交給了何龍。隨后,譚棟將那1萬元轉(zhuǎn)給了王彰。